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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基的蓝色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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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申】孽海丨二
·搞点年龄逆反操作，雷勿入 孽海｜一
·很多年以后的沉香x转世后十六七岁的道士申公豹
“从东海到华山，少则半个月多则足月不止。”申公豹晃着脑袋拨弄着手上的茶杯，多了几分认真的模样。
“我知道。”沉香别过眼，低头使视线落到他自己交握的双手上，睫毛翁动着，“你不能去吗？”
申公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从他的语气里竟听出几分脆弱的感觉。
“可以吗？”沉香重复道，这次的语调变待很平淡。
申公豹本就没有不去的意思，只是确认一下罢了。他收走钱袋回道，“没说不可以。”然后他又倒茶喝了几口才慢吞吞地问出了正经事：“不过你要抓谁？”
沉香“咻”的一下抬起头没说话。申公豹觉得沉香的眼神正狠戾且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笑笑，“不说也罢，别不高兴啊。”
“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你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
“随时。”
“明早就走。”沉香看起来不想再说些什么。
“行——”申公豹的语调拉的很长，伸了个懒腰就要往楼上去回房休息。
但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沉香的声音。
“你胸上的疤怎么来的？”
“疤？”申公豹转身应答，随即反应过来摸了摸裸露胸膛上心口处类似于伤痕的印记，“这是胎记，从我出生时就有了。”他转头径直回屋走，却不想这次才刚上楼，就又听见沉香说道，“我没生气。”
“我知道了。”申公豹失笑，心想这人怎么怎的如此较真，不过倒也好，看起来似乎不难应付。
一夜好眠。
次日清早，申公豹拎起收拾好的包袱就要出来牵马，他本以为还得等沉香睡醒，却不料这位老板已跨坐在马扎上，悠然自得的喝掉了三碗粥等他走。
“我已经将马牵来了，你若要吃早饭……”沉香想着店里今早熬的一小锅粥都被自己喝完了，不由得面上一红，“可以带几个包子和油饼。”说着就用方巾帮他包了起来。
“多谢。”申公豹有些受宠若惊，他一向和雇主是拿钱办事帮衬一下别人的，能起那么早还自己牵好了马，甚至帮他带上早饭的还是头一个，倒轻松省心了不少。申公豹咬了一口包子，赶着马车驶出了城。
沉香很安静，安静过了头，申公豹还担心他出问题拉起帘子查看。一般沉香不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就是在在像打坐一样，申公豹也不敢打扰他，万一沉香是在练功被自己一叨扰结果走火入魔就事大了。
于是一连几天，两人除了住店问路外几乎没什么交流，直到他们的行道从宽敞的驿道驶入了周围树木颇多的小路。
小路不比驿道平坦，但这对申公豹和沉香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二人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大少爷。
只是这小路容易出现山贼土匪，拦路打劫会麻烦不少。申公豹担心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沉香能不能保全他自己。
“等一下驶入了小道，假如出了什么事别轻举妄动。”
沉香摇头，表情一片淡然，“不用担心我。”
红日顺着山腰下来，天色不早，只要回到驿道上，再赶几里路就可以进城了。申公豹松了一口气。
驾车一日，坐的他屁股都麻了，他心里暗想，这种事以后还是少接。
忽然几个人影从林里窜出来，拦住了去路，看衣着体量就知道这是山中土匪。
都几点了不能让人去城里好好吃顿饭休息吗。申公豹心里十分不爽，跳下踏板，按住腰间的长剑，“这位兄台，你要钱的话，我们是没有。”他摊开手，平日里那圆滑的假笑变得十分欠揍。
“那就留下你的命，让我们看看这这车厢里的是什么财宝和娇小娘子。”大汉狞笑道。明显他们对申公豹的态度上火。
申公豹嗤笑一声，抽出腰间长剑，躲过大汉就要朝他们的底盘攻去。他才和两个小喽啰打上，就听见身后大汉的惨叫声。沉香从车上跳下，三下五除二就卸了为首之人一条胳膊。一个威武雄壮的大汉就这么用仅剩能动的一只手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嘴里的咒骂和求饶混合在一起，随他而来的山贼都下都一副目瞪口呆，见了鬼的模样，随即惊叫几声，跑入林中消失了。
申公豹也没去拦那两人，他本以为沉香让他不用担心只是客套话，现在一看他的功夫怕不是比自己还高上几分。
沉香的匕首离大汉的咽喉只差那么一寸距离的紧要关头，申公豹出声喝道，“等等。”
沉香回过头，问：“你要救他？”
“怎么可能！”，申公豹衣袖一挥，“这里离官道不远了，你若杀了他，太容易被发现了，何必惹麻烦。”
沉香收起手中的匕首，长吁一口气：“是我考虑不周。”他走过去拉起申公豹，嘴里蹦出一句看似合情又莫名其妙的话：”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申公豹无所谓的笑笑，跳回马上，“你武功挺高吧，我想没几个人会是你的对手。不需要叫人一起上路也没问题。”他假装无意的试探道。
“……总有意外。”沉香看起来有些紧张。
“是吗？”申公豹嘴上附和着，心里可是有了另一番思量，他猜的没错，他的这位客人可瞒了他大部分事情。
申公豹绑紧了腰间的酒葫芦，架起缰绳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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